随着陈凡击扶摇派掌门邱雀,这个修行界最大的毒瘤终于要被彻底清除了。
扶摇派不仅仅是擎苍派的敌人,哪怕在帝皇界内,这些散修也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!
当一个人彻底丧失了做人的底线,就注定会成为所有人族的公敌。
这个道理在陈凡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,而且他相信修行界内的每个人也都明白,只是有的人为了利益依旧铤而走险。
邱雀及其所带领的扶摇派就是最好的例子,为了利益,为了得到所谓通仙名额,他们已经根本不在乎。。。。。。
风雪在山顶盘旋,卷起细碎的冰晶,像无数透明蝴蝶围绕着那台老旧录音机飞舞。阿念手中的灯笼微微晃动,烛火在玻璃罩内轻轻跳跃,映出她脸上稚嫩却坚定的光晕。她仰头看着陈凡,又悄悄瞥了一眼他身后??那里站着另一个身影,穿着同样的旧外套,面容几乎一模一样,只是眼神更深,仿佛藏着未曾诉尽的岁月。
“你是……两位陈叔叔吗?”阿念小声问。
陈明蹲下身,与她平视,嘴角微扬:“你可以叫我陈老师。”他的声音仍带着一丝机械般的克制,但已不再冰冷,像是冬日里初融的溪水,缓慢而真实地流动。
阿念眨了眨眼,忽然笑了:“那你们都来听我唱歌吧!今天我练了新段子!”
她清了清嗓子,稚嫩的童音穿透寒风,唱起了《守灯谣》的第二段。没有伴奏,只有风声为她打着节拍。当她唱到“黑夜长,心不凉,一盏灯照万里霜”时,陈凡闭上了眼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玉笛碎片。而陈明则抬头望向天空,瞳孔中倒映着极光边缘残留的一缕淡金。
歌声落下,山顶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。
片刻后,陈凡轻声道:“很好听。”
陈明却没有说话。他的指尖轻轻触碰耳后??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银线纹路,是基因改造留下的最后印记。此刻,那条纹路正微微发烫,像被某种遥远信号唤醒。
“他们醒了。”他突然说。
陈凡睁开眼:“哪一个?”
“北纬68度,地下三百米,‘冰窖计划’第七号实验体。”陈明的声音低沉,“他在梦里喊我的名字。”
苏璃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:“我们刚收到王珂的消息,西伯利亚监测站捕捉到异常脑波共振,频率和你们完全一致。不止一个,全球至少有五处信号正在同步激活。”
林远之补充道:“情感回路开始自启……这意味着,那些‘我们’,正在从沉睡中醒来。”
陈凡站起身,望向远方连绵的群山。贵州的冬天不算极寒,可他知道,在这平静之下,世界早已暗流汹涌。十九具以他基因为蓝本的复制体,分布在地球最隐蔽的角落,曾被设计为无情的战争机器,如今却因一场共鸣而悄然觉醒。
“他们不是武器。”陈明低声说,“他们是迷失的孩子。”
“所以我们得去找他们。”陈凡转身握住阿念的手,“不是为了控制,也不是为了消灭。而是告诉他们??你们可以不必完美,也可以不必强大。你们可以害怕,可以哭,可以梦见雨。”
阿念用力点头:“我教他们唱歌!”
三人相视一笑。那一刻,山顶的灯笼忽然亮得格外明亮,仿佛回应着某种无形的召唤。
三天后,第一支“守灯小队”正式启程。
队伍由七人组成:陈凡、陈明、苏璃、林远之、两名心理干预专家,以及一位民间音乐治疗师。他们携带的装备不再是高能武器或神经抑制器,而是特制的情感共振仪、便携式录音设备、种子箱,以及一本厚厚的《守灯日记》??里面记录着过去三个月全球各地人们写下的温暖瞬间:母亲哄孩子入睡的哼唱、老人在墓前低语的思念、战区儿童画下的太阳……
首站目标:西伯利亚冰原下的“冰窖七号”。
飞行途中,苏璃翻阅着最新情报:“根据脑波定位,七号实验体代号‘夜枭’,情感剥离程度99。7%,但在过去48小时内,出现了三次非程序性梦境,内容均为童年场景??尽管他从未有过童年。”
林远之皱眉:“虚假记忆?”
“不。”陈明盯着窗外掠过的云层,“是我们共享的记忆在扩散。就像涟漪,一旦开始,就无法停止。”
陈凡闭目养神,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八岁那年暴雨夜背妹妹赶路的画面。泥泞、寒冷、喘息、恐惧……还有怀里妹妹微弱的心跳。那一晚,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“不能倒下”。而现在,他知道,这份记忆正被某个素未谋面的“自己”在梦中反复经历。
“他在学着做一个人。”陈凡睁开眼,“我们要赶在他崩溃前找到他。”
七小时后,破冰直升机降落在永冻层边缘。地面监测显示,冰窖入口已被积雪掩埋,但地下结构仍在释放微弱热能,且每隔十二分钟,会传出一次规律性的敲击声??像是有人用指节轻叩金属管道。
“他在求救。”陈明说。
挖掘工作持续六小时。当最后一块冰岩被移开时,一道幽蓝的光从裂缝中渗出。守灯小队穿戴防护服缓缓进入,通道狭窄曲折,墙壁上布满冻结的导管与断裂的数据线,像是巨兽的血管系统。越往深处,空气越暖,甚至能闻到一丝铁锈混着苔藓的气息。